《與鯊魚游泳》讀書筆記

深入金融圈的秘境旅程

Peggie
Aug 4,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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▌書籍摘要

為什麼會爆發 2008 年次帶風暴及金融危機?金融圈是怎麼運作的?未來還有可能出現類似的危機嗎?作者以一個外國記者的身分,接受《衛報(The Guardian)》委託進入倫敦金融圈展開採訪與調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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▌作者介紹

作者裘里斯.盧彥戴克(Joris Luyendijk)生於荷蘭,在阿姆斯特丹大學與開羅大學主修阿拉伯文與社會科學、曾深入中東五年,起初對金融業一無所知,但因個人背景與過去調查的經驗,使他受到《衛報》委託進入倫敦金融圈展開調查。他認為金融業的問題根源不在個人,而在整個系統,金融危機再度發生的機會無可避免。

▌概念摘要

  1. 經濟學家了解「投資銀行」的架構與文化嗎?
    經濟學家 → 了解架構、原理
    人類學家 → 從語言、社區、文化做深入調查,甚至居住在當地,執行系統性的觀察
  2. 「金融星球」的地圖長什麼樣子?
    三大板塊:資產管理、銀行與保險。
    銀行最大的業者是商業銀行或零售銀行,也銷售保險產品,所以說銀行部分會與保險重疊。單純提到保險的話,範圍也十分寬廣,好比說人、車輛、船隻、燃煤發電廠,乃至金融商品。
  3. 如何避免違反保密協定?
    金融圈的人,為了怕聊天的時候說出某項進行中的交易,所以這些忙碌到不行的金融人士往往會為了取一個綽號,而開一個會議,建立彼此的共識與默契。綽號來源包含卡通人物、希臘神話人物等。
  4. 胖指症候群(fat finger syndrome)
    意思是說由於人手在鍵盤上操作錯誤的關係,導致股票、外匯等金融市場大盤失控,引發急劇波動。這樣的情況通常是交易員輸錯買賣訂單量或合約量、抑或弄錯價格等,因為多打一個「零」致命的瞬間,從而引發數以億計的損失,如日本瑞穗證券胖指事件,導致各大證券經紀公司股票全線下跌,造成其公司 270 億日元的虧損。
  5. 經紀商的耳朵(broker’s ear)
    比喻有辦法同時和五組人馬對話的人。
  6. 金融圈分為哪兩種人?
    一種是早上見到小孩的(在金融工作的市場之外運作,好比說合併與購併交易撮合者、律師),另一種則是晚上見到小孩的(工作需要和市場同步)。作者又接著補充,通常在金融城看到吃午餐的最主要還是第二種人,因為第一種人只能在電腦旁邊吃。
  7. 鑑定公司債的價格?
    「如果今天客戶有某家公司的債劵,結果那家公司倒了,代表這家公司無法履行債務,客戶應該用什麼價格賣(債劵)?」有人會說找法院!但是等待法院鑑定的話,訴訟時程會拖很久,是一個方法沒錯,另外有「業務交易員」這個角色,他們的任務就是進行分析研究,並給予一份十行的摘要報告,簡明扼要地解釋來龍去脈。
  8. Other People Money(別人的錢,簡稱 OPM)
    為什麼頂尖的投資與金融業者可以賺那麼多錢?大型銀行總裁一年上千萬美金的薪酬,避險基金經理人幾十億美金的身家,這些財富是從那來的?風險的「所有權」是誰?誰是「自由市場的一部份」,而且「大到不能倒」?
    這部份聽起來很難,實際觀察運作的過程肯定更複雜,先是分析股票、期貨與外匯的本質,再來是了解這樣的「交易本質」會對社會帶來怎麼樣的價值?金融業者如何設計與推出產品,透過分工、交換與買賣,藉此收穫實質產品與服務。
    有一本書就叫" Other People Money ",感覺值得一看。
  9. 商業銀行與投資銀行的差別?
    投資銀行 → 企業融資、合併與購併、設計金融商品(e.g. 抵押債務債券 CDO,由高收益的公司債及放款做為擔保品,CDO 交易亦納入不同類別的擔保品,例如新興市場債券、重大工程融資放款、以及投資級公司債等)。
    商業銀行 → 企業掛牌上市、為一般消費者提供活期帳戶。
  10. 銀行龐大資本陷入風險,如何讓銀行脫離險境?
    作者引用訪談者的回答:「建立跨期 CDS 部位,當利差下降時買進指數型 CDS,賣出投資等級的 CDS,尤其當利差偏高時,但是買進垃圾等級債券的 CDS 做為保護,如此一來可以把風險降低,甚至是在市場波動中獲利。」
    CDS 為信用違約互換交易 Credit default Swap。
    在信用違約互換交易中,違約互換購買者將定期向違約互換出售者支付一定費用(稱為信用違約互換點差),如果出現違約的情形,違約互換購買者將有權利將債券透過「面值」賣給違約互換出售者,藉此規避信用風險。
    舉例來說,假設 A 銀行放款三億元給 B 公司,A 銀行為了降低違約風險便與 C 銀行簽訂 CDS 合約,支付 C 銀行相當於保險費的價金,日後若發生違約情形,C 銀行就需負擔 A 銀行的損失。違約風險由原本的 A 銀行轉移給 C 銀行。
  11. CDS 與金融海嘯?
    書中有一段提到 CDS 扮演 2008 年金融海嘯中一個重要角色。
    為了近一步了解,我上網查了更多資料。許多人會以金融海嘯電影「大賣空」帶入情境做說明:當時很多銀行把資產證券化,意思是 A 跟銀行借 100 萬,五年後要還 110 萬的債,那銀行就把這 110 萬的債務「轉換成 105 萬的證券」賣出,買家購買後只要等五年,就可以獲得 5 萬的收益。
    → 這種債務組合構成的證券,即為 CDO(Collateralized Debt Obligation),CDO 把一些好的債跟垃圾債混合在一起,還是獲得了好的評級 AAA。
    大賣空的主角由於發現了 CDO 開始找大量的投資銀行做 CDS(Credit Default Swap),概念上就是替一堆 CDO 買保險:麥可付投資銀行一些錢,如果 CDO 違約,投資銀行就要把違約造成的虧損給他。
  12. 衍生性金融商品(Derivatives)
    根據金融監督管理委員會的說明,其價值是「由利率、匯率、股權、指數、商品、信用事件或其他利益及其組合等所衍生的交易契約。一般來說,衍生性金融商品包含遠期(Forwards)、期貨(Futures)、交換(Swap)及選擇權(Options)等四種;境內結構型商品(Structured Investment,簡稱 SI)是指銀行以交易相對人身分與客戶承作之結合固定收益商品,或黃金與衍生性金融商品之組合式交易」。
    「常見的基礎資產有很多,好比說股票、債券、不動產、指數、大宗商品等,這些會被歸類為投資基礎資產的金融商品,事實上,這些資產背後都有實際的標的,舉例來說,股票代表企業的所有權,債券代表企業或國家的債權,大宗商品背後有實際的商品存在。」

雖然以前修過金融市場、貨幣銀行學課程,但感覺當時學得沒有很深入(大部分都還給老師ㄌ!非常慘烈),記憶中也沒有這麼多真實例子去輔佐每一個複雜商品的組合,所以這本書的訪談內容,加深每一個概念的真實性,彷彿我們一起闖入了平時密不可風的金融圈,得以窺探一二,並對 2008 年金融海嘯有更多的體悟。

▌結語

相比於一般的金融類書籍,這本書更像是一部田野調查的對話錄。作者在每次訪談中不僅深入挖掘細節,還試圖探尋不同階層、職業或職稱之間的關聯。整本書讀起來真實、生動,甚至帶有一些諷刺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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